全球野生动植物种群面临气候变化、森林砍伐、污染等多种因素的严重威胁，而消费者对野生动植物及其产品的需求，更使许多物种加速走向灭绝。有时候，人们会忽略另外几项威胁：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产生的收益，常常与逍遥法外的犯罪集团相关；此外，自2002 年以来，至少有四场人畜共患疾病（包括新冠）可能与野生动植物贸易有关¹。因此，野生动植物贩运活动可能威胁生物多样性、助长腐败、加大人畜共患疾病的传播风险，甚至造成疫情 ²。

美国不仅未能幸免于野生动植物贸易问题，更是野生动植物贩运以及此项犯罪融资活动的来源和目的地。据估计，美国范围内圈养老虎的数量，比全球野生老虎的总数还要多³。美国的大多数老虎均归私人所有，很难确定哪些老虎是通过非法供应链购得的，哪些老虎又会被送往非法供应链中。

野生动植物贸易对反洗钱专业人士的重要意义

据估计，野生动植物贩运活动每年产生的犯罪所得高达数十亿美元⁴。从商业角度来看，野生动植物贩运为犯罪集团提供了一种盈利手段，帮助他们实现投资组合的多元化，成为利基服务提供商，或是开展投机性质的高收益投资。比起在美国境内或借助美国渠道洗白的欺诈类、贩毒类、人口贩卖类、公共腐败类等类别的犯罪所得，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类犯罪所得总额相对较少⁵；尽管如此，美国政府仍高度关注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

为遏制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采取了许多措施，包括 1975 年生效的多边协议《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该协议为 38,000 多种动植物建立了国际贸易监管法律框架和程序⁶。然而，相关法律法规（若已制定）并未得到持续有效落实，造成了不法分子可以轻松利用的漏洞⁷。此外，在供应链的各个阶段，腐败都与野生动植物贩运相互交织，盘根错节，制约了各国打击非法贸易的努力⁸。最后，与其他严重犯罪不同，许多政府未将野生动植物贩运财务足迹或系统性外延活动许多政府未将野生动植物贩运财务足迹或系统性外延活动的追踪列为优先事项，难以向金融机构和特定非金融行业 (DNFBP) 提供相关活动分类标准、风险指标等信息。因此，此类有害犯罪在许多私营领域虽然较普遍，却仍能逍遥法外，尤其是在为涉及某些客户类型、领域和地理位置的金融交易提供便利的企业。

数十年来，野生动植物贩运活动一直都是金融系统的非法威胁因素。近年，公共、私营和非营利部门已开始集中精力，提高有关人员的意识，着力研究其与洗钱之间的关系⁹。随着政府将相关承诺转化为行动，美国的反洗钱专业人士可以通过了解以下几方面做好准备：a) 野生动植物贩运者如何滥用金融系统；b)美国政府在国内打击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非法融资活动的方式；c) 如何降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相关风险。

野生动植物贩运者对金融系统的滥用

野生动植物贸易的类型可能类似于毒品、木材等其他货物的贩运活动。如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野生动植物贩运报告所指出，非法所得洗钱活动发生在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供应链的各个阶段，覆盖来源国、过境国和目的国家。 ¹⁰此外，在洗钱过程中资金有可能被转移至商品供应链以外的第三国，以掩盖资金来源。犯罪集团通常会利用前台公司和空壳公司，隐瞒付款和清洗非法活动所得，包括在反洗钱监管和监督制度薄弱的金融中心开展洗钱活动。由于犯罪集团领导层经常身在目的地国家或周边国家，“追踪资金线索”可以有效地发现更广的网络和个人之间的联系。

在目的地国家或地区，走私野生动植物及其产品有可能通过众多渠道出售，包括古董店、异域食品市场、珠宝商、宠物店、餐馆、零售店、纪念品商店、传统药物供应商、在线平台、电商等。对于每个类别，根据非法贸易的文化、经济和社会驱动因素的不同，都涉及多种不同的过境路线、贸易商背景、消费者身份。因此，野生动植物贸易风险指标和分类标准需要充分考虑犯罪活动的多面性，不能一刀切。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报告提供了更多细节，包括案例分析和风险指标，可供金融机构参考以加深对其风险敞口的认识¹¹。

例如，美国当局已经开始监控有照和无照宠物企业以及私人动物园的经营活动，打击非法老虎交易。老虎售价从成年虎的 2,000 美元到白虎幼崽的 30,000 美元不等，“通过伪造其他费用收据及通过当地货币或价值转移服务所存资金（如通过合伙公司、动物园同事等）的收据”可为此等销售活动提供方便¹²。

虽然这只是初步分析，尚需进一步深入探讨，但这为反洗钱专业人士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子，借以窥见美国的可疑活动以及值得特别关注的一些特点。相关机构可以进行监控，关注涉及宠物供应商和动物园且不符合客户性质和特征的重大交易。此外，还要注意可能不符合宠物企业和相关部门合法经营范围的第三方转账活动。最后，要考虑参与交易的动物园是否获得动物园和水族馆协会 (AZA) 的认可。这是因为经动物园和水族馆协会认可的动物园会受到监控且须遵循该协会的标准，此等额外审查机制有可能增加不法分子滥用这些机构的难度。

美国政府如何在国内打击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的非法融资活动

虽然美国在利用执法机构打击野生动植物贩运融资方面处于国际领先水平，但这种犯罪行为仍然存在。正如美国鱼类与野生动植物管理局 (USFWS) 在 2020 财年预算中所承认的那样，美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合法和非法野生动植物及其产品市场之一¹³。”

2019 年至 2021 年间，在数十起野生动植物贩运案件中，美国法院对众多被告进行了指控和定罪。在美国最近的几起案件中，有受保护的海龟被贩卖到东亚地区或从东亚地区被贩卖到美国。在东亚地区，北美海龟被视为稀有宠物、肉类或传统医药成分。在 2021 年的一起案件中，一名中国公民从马来西亚被引渡到美国，被控参与洗钱，其中涉及走私价值 220 万美元的 1,500 只受保护海龟¹⁴。最近的其他案件涉及走私者通过跨越美墨边境的现有供应链，为非法野生动植物产品和野生动植物的转移提供便利。在许多情况下，野生动植物贩运者会以合法企业为幌子（包括通过在线平台进行销售），销售非法产品并将销售所得与合法所得混在一起。

大多数野生动植物贩运刑事调查都是源于积极主动的执法行动，而不是来自金融情报。美国最近发生的野生动植物走私案只有少数涉及洗钱指控。在这些案件中，被告通常是走私可卡因、海洛因等毒品的有组织犯罪集团。犯罪分子通常将野生动植物贩运视为低风险犯罪，这就为执法部门提供了一个机会，可将非法野生动植物贩运作为跨国有组织犯罪集团的软肋。

例如，“APEX”行动旨在打击参与野生动植物贩运、割鱼翅、贩毒和洗钱活动的有组织犯罪集团，涉及美国鱼类与野生动植物管理局、美国禁毒署、美国国土安全调查局、美国司法部执法官局等多个机构。这项调查由美国鱼类与野生动植物管理局和美国禁毒署发起，以有组织犯罪缉毒工作组 (OCDETF) 的名义实施 。据起诉书公开信息描述，被告涉嫌利用虚假公司、前台公司以及数十个银行账户转移和隐藏非法活动所得，范围跨越墨西哥、美国和中国香港（见图 1) ¹⁶ 。

如何降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相关风险

在美国，国际野生动植物贩运案件由司法部环境与自然资源司 (ENRD) 和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发起诉讼。此类案件的主要法律依据是《濒危物种法》和《莱西法》¹⁷。但同时，检察官可以依据《根除、制约和打击野生动植物贩运法》(END Act) 将野生动植物贩运视为洗钱的上游犯罪¹⁸ 。野生动植物贩运者靠金融系统实现非法所得的转移、伪装和洗钱，因此，金融部门手握一定优势，可以大力运用反洗钱/反恐融资预防措施，检测、报告和遏制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资金的流动。

现在，金融机构和特定非金融行业可以采取初步措施，保护组织免受野生动植物犯罪分子的侵害，为将来与公共部门的合作奠定基础：

1. 风险为本的方法：根据客户群、风险偏好、产品、服务等特点，基于风险为本方法评估野生动植物贩运活动。例如，对于有企业客户大量从事跨境贸易的金融机构，可以密切监控涉及动植物产品且与高风险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国家或地区相关的交易。此外，来自非营利部门的信息可以为金融机构提供更多背景信息，用于评估风险、深入了解威胁¹⁹。
2. 融合犯罪类型：了解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相融合的其他严重犯罪（如贩毒、非法采伐）以及对贩运供应链形成支撑的犯罪活动（如腐败、贸易洗钱）的相关类型和风险指标。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所得的洗钱活动可能与其他严重犯罪所得的洗钱非常相似，因此有必要了解相关背景，确定背后涉及的犯罪行为。有关更多背景资料，请参阅《野生动植物正义委员会犯罪融合报告²⁰ 。
3. 客户尽职调查流程：视情根据风险状况，责成负面新闻筛查团队追踪全球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相关动态，将追踪结果与相关客户群进行匹配，对账户进行标记，分为增强尽职调查 (EDD) 和跟进两类。此外，要熟悉野生动植物贩运相关高风险客户的构成条件。如果能用得其所，可借以了解如何从风险角度评估潜在客户、监控现有客户。
4. 《美国爱国者法》第 314(b) 条 ²¹：该自愿信息共享机制是深挖不法分子网络的关键。通过该机制可以揭示非法金融交易，确认参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相关洗钱机制的已知个人和实体，提供新的线索，验证洗钱方法。该机制具有重要价值，可以揭示以前尚未确定的、存在于参与不同机构非法活动的个人和实体之间的联系，为执法机构的野生动植物贩运调查工作提供参考²² 。
5. 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风险指标：审查风险指标及其他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相关信息，识别可疑活动（见表 1）。 ²³

结语

小型金融机构和特定非金融行业应以本文所提建议为起点，考虑评估其野生动植物贩卖风险敞口，确定是否需要采取额外措施。虽然有些企业可能认为自己不存在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风险，但在缺乏相关知识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发展成某些企业在洗钱方面的漏洞。虽然风险评估的缺失有可能鼓励犯罪分子识别并利用准备最不充分的实体，但如果反洗钱专业人士现在能未雨绸缪，进行前期投资，将来必能保护好相关组织。

Matthew Spivack，CAMS，美国财政部恐怖融资和金融犯罪办公室高级政策顾问

Theresa Forbes，美国财政部恐怖融资和金融犯罪办公室高级政策顾问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美国财政部或美国的看法。

1. Pervaze A. Sheikh 和 Katarina C. O'Regan，“Wildlife Trade, COVID-19, and Other Zoonotic Diseases”（野生动植物贸易、新冠疫情与其他人畜共患疾病），美国国会研究服务部，2021 年 2 月 19 日，https://crsreports.congress.gov/product/pdf/IF/IF11494
2. K. Nagaraju Shivaprakash 等，“Mammals, wildlife trade, and the next global pandemic”（哺乳动物、野生动植物贸易与下一场全球性疫情），《当代生物学》，2021 年 7 月 7 日，https://www.cell.com/current-biology/fulltext/S0960-9822(21)00801-0。野生动植物贸易中所涉的 25% 动物，携带了 75% 的已知人畜共患疾病。
3. Adam Popescu，“How did America end up with the world’s largest tiger population”（美国如何成为全球老虎数量最多的国家），《卫报》，2021 年 9 月 21 日，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21/sep/21/tiger-trafficking-america
4. “UNEP–Interpol (2014 UNEP)”【联合国环境署-国际刑警组织 (2014 UNEP) 联合报告】；“Illegal Logging, Fishing, and Wildlife Trade: The Costs and How to Combat it”（非法采伐、捕鱼和野生动植物贸易：代价及应对方法），世界银行，2019 年 10 月，
5. “2018 National Money Laundering Risk Assessment”（2018 年全国洗钱风险评估），美国财政部，https://home.treasury.gov/system/files/136/2018NMLRA_12-18.pdf，2。
6. “The CITES species”（CITES 物种），CITES，https://cites.org/eng/disc/species.php
7. “Money Laundering and the Illegal Wildlife Trade”（洗钱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2020 年 6 月 25 日，https://www.fatf-gafi.org/publications/methodsandtrends/documents/money-laundering-wildlife-trade.html
8. Sabri Zain, “Corrupting trade: An overview of corruption issues in illicit wildlife trade”（贸易腐败：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中的腐败问题概述），世界野生动植物基金会，2020 年 7 月，https://www.worldwildlife.org/pages/tnrc-introductory-overview-corrupting-trade-an-overview-of-corruption-issues-in-illicit-wildlife-trade
9. “Illegal Wildlife Trade Conference: London 2018”（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大会：伦敦 2018），GOV.UK，2018 年 10 月，https://www.gov.uk/government/topical-events/london-conference-on-the-illegal-wildlife-trade-2018； “Money Laundering and the Illegal Wildlife Trade”（洗钱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2020 年 6 月 25 日，https://www.fatf-gafi.org/publications/methodsandtrends/documents/money-laundering-wildlife-trade.html；“Financial Investigations into Wildlife Crime”（野生动植物犯罪的财务调查），ECOFEL，2021 年 1 月，https://egmontgroup.org/sites/default/files/filedepot/external/ECOFEL%20Financial%20Investigations%20into%20Wildlife%20Crime%20Report%20Final%20.pdf；“World Wildlife Crime Report”（世界野生动植物犯罪报告），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题办公室，2020 年 7 月，https://www.unodc.org/unodc/en/data-and-analysis/wildlife.html；“Case Digest: Financial Flows and Payment Mechanisms Behind Wildlife and Forest Crime”（案例摘要：野生动植物和森林犯罪背后的资金流向与支付机制），TRAFFIC，2021 年 3 月 18 日，https://www.traffic.org/publications/reports/case-digest-an-initial-analysis-of-the-financial-flows-and-payment-mechanisms-behind-wildlife-and-forest-crime/；“G7 Finance Ministers & Central Bank Governors Communiqué”（G7 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公报），美国财政部，2021 年 6 月 5 日，https://home.treasury.gov/news/press-releases/jy0215； “Third Finance Ministers and Central Bank Governors Meeting Communiqué”（第三次财政部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公报），意大利担任 G20 轮值主席国期间活动，2021 年 7 月 9 日至 10 日，https://www.g20.org/wp-content/uploads/2021/07/Communique-Third-G20-FMCBG-meeting-9-10-July-2021.pdf；“Ending Illegal Wildlife Trade - A Comprehensive Overview”（取缔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综述），ACAMS，https://www.acams.org/en/training/certificates/ending-illegal-wildlife-trade#overview-35d65314
10. “Money Laundering and the Illegal Wildlife Trade”（洗钱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2020 年 6 月 25 日，https://www.fatf-gafi.org/publications/methodsandtrends/documents/money-laundering-wildlife-trade.html；2020 年，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发布了题为《洗钱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的报告。在报告中，来自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全球网络的 50 多个司法管辖区纷纷发表相关见解，提供案例分析。值得注意的是，报告将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所提标准作为框架，供各国或地区参考，通过加强国家法律、政策、国内协调、国际合作、公私合作等方式，解决野生动植物贩运的非法融资问题。
11. “The Private Sector and the Illegal Wildlife Trade”（私营部门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2020 年 7 月，https://www.fatf-gafi.org/media/fatf/documents/brochuresannualreports/Private-sector-and-iwt.pdf，4-5。
12. “Money Laundering and the Illegal Wildlife Trade”（洗钱与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第 18 页，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2020 年 6 月 25 日，https://www.fatf-gafi.org/media/fatf/documents/Money-laundering-and-illegal-wildlife-trade.pdf，18。
13. “Budget Justifications and Performance Information Fiscal Year 2020”（2020 财年预算理由与绩效），美国内政部，https://www.fws.gov/budget/2020/FY2020-FWS-Budget-Justification.pdf
14. “Foreign National Sentenced for Money Laundering Funds to Promote Turtle Trafficking”（外国公民因洗钱以促进海龟贩运获刑），美国司法部，2021 年 10 月 6 日，https://www.justice.gov/opa/pr/foreign-national-sentenced-money-laundering-funds-promote-turtle-trafficking。被告因参与海龟走私团伙洗钱被判处有期徒刑 38 个月。
15. “International money laundering, drug trafficking and illegal wildlife trade operation dismantled”（取缔国际洗钱、贩毒和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活动），美国司法部，2020 年 9 月 3 日，https://www.justice.gov/usao-sdga/pr/international-money-laundering-drug-trafficking-and-illegal-wildlife-trade-operation
16.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vs. Serendipity Business Solutions, LLC, Terry Xing Zhao Wu, Woonjin Lam, Anthony Wu, Billy Chen, Ying Le Pang, Phoenix Fisheries, LLC, Mark Leon Harrison, Heather Huong Ngoc Luu, Lam Phuoc Quang, Kevin Chinh Nguyen, Elias Samuel Castellanos and Terry Louis Shook”，美国佐治亚州南区检察官办公室，
    https://www.justice.gov/usao-sdga/press-release/file/1313441/download。起诉书只是指控，并非犯罪证据。除非在法庭上定罪，否则推定被告无罪。
17. “Wildlife Trafficking”（野生动植物贩运），美国司法部，https://www.justice.gov/enrd/wildlife-trafficking。通过与美国鱼类与野生动植物管理局、美国国家海洋及大气管理局 (NOAA) 和其他机构的合作，美国司法部环境与自然资源司环境犯罪科及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在多起国际保护物种贩运案件中成功起诉犯罪分子，为其定罪。联邦检察官还对犯罪行为威胁到国内受保护野生动植物的贩运者提出了指控。
18. “H.R.2494 - Eliminate, Neutralize, and Disrupt Wildlife Trafficking Act of 2016”（“H.R.2494 - 根除、制约和打击野生动植物贩运法”(2016)），美国国会，2021 年 5 月 21 日，https://www.congress.gov/bill/114th-congress/house-bill/2494/text
19. 环境调查机构 (Environment Investigation Agency)、Focused Conservation、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 (International Fund for Animal Welfare)、珠宝商警戒委员会 (Jewelers Vigilance Committee)、珍·古道尔研究所 (Jane Goodall Institute)、TRAFFIC、国际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 (Wildlife Conservation Society)、世界野生动植物基金会 (World Wildlife Fund) 等非营利组织可以提供宝贵的专业知识。
20. Jenny Feltham，“Convergence of wildlife crime with other forms of organised crime”（野生动植物犯罪与其他有组织犯罪的交融），野生动植物正义委员会，2021 年 5 月，https://wildlifejustice.org/wp-content/uploads/2021/05/Crime-Convergence-Report-2021.pdf
21. 《美国爱国者法》第 314(b) 条规定，金融机构可以在受安全港保护的前提下，相互共享信息，更有效地和报告可能涉及洗钱或恐怖行为的活动。根据第 314(b) 条参与信息共享遵循自愿原则。金融犯罪执法网络 (FinCEN) 于 2020 年 12 月发布了关于 314(b) 的最新情况说明：https://www.fincen.gov/sites/default/files/shared/314bfactsheet.pdf
22. 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野生动植物贩运报告里的 314(b) 案例分析提供了额外的背景资料。
23. 这些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风险指标摘自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野生动植物贩运报告，是依据多个国家或地区执法机构的经验、野生动植物联合会 (UfW)、金融特别工作组和巴塞尔研究所提供的开源信息和见解制定的。不得将此等风险指标作为识别潜在可疑交易、可疑行为或可疑档案的唯一指标。相反，我们强烈建议，使用此类风险指标时，一定要结合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报告、本文引用的其他报告以及致力于野生动植物保护和追踪事业的众多非政府组织和多边组织提供的永久性特征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