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体育行业瞬息万变，不断产生大量经济活动，其中既有合法活动，也有非法活动。在这个行业，利润越高，洗钱风险越高。如图 1 所示，足球是全球规模最大的体育运动，尤其在商业利润方面占据主导地位。本文从足球运动切入，讨论体育行业的非法活动。

图 1：足球是全球规模最大的体育运动

资料来源：The Sumsuber¹

利用足球运动洗钱的几种方式如下。

• 虚报经纪费用：经纪人在为球员提供服务时收取过高费用。
• 外部活动：慈善比赛（非政府组织接收应分派至球员选定组织的资金）等活动容易面临洗钱风险，资金可能并未分派至相应非政府组织。
• 球员形象权：形象权是另一种可用于洗钱的技术手段。Lionel Messi的合同条款就是一个例子。根据这些条款，Messi可从迈阿密国际足球俱乐部球衣销售收入以及通过 Apple TV 观看其参加比赛的收入中获得分成。
• 门票销售：体育场馆或互联网的门票销售也可用于足球运动中的洗钱行为。
• 球员转会：球队间的转换也可用于掩盖洗钱活动。
• 线上博彩应用：博彩应用也可成为洗钱渠道。

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称，足球、篮球、排球和赛车等运动由于涉及大量现金交易，容易面临洗钱风险。这些运动涵盖球员交易、体育俱乐部结构等方面。²

在文章《洗钱与体育运动是否存在关联？》中，作者指出，2015 年下半年曝光的国际足联腐败丑闻共有九名高管和五名商人被控涉嫌贿赂、欺诈和洗钱。研究显示，案件相关贿赂总额达 1.5 亿美元，用于操纵国际足联组织的在美国和南美洲举办的中北美洲及加勒比海足球协会赛事及南美洲足球联合会赛事的赞助合同。³

这类案件十分常见，说明体育行业普遍存在易被洗钱活动利用的漏洞。其范围必须根据行业的规模和结构、犯罪活动的发生地点（本地或国际）以及每日交易数量计算。这些都是重要细节。所有此类情形的共同特点在于缺乏道德标准，难以追踪和计算货币差额。

近几个月，公众目睹了足球行业的重大变化，例如，Messi转会至迈阿密国际足球俱乐部。Messi的合同与David Beckham在 2007 年签署的合同类似，条款制定非常特殊，Messi的薪酬远低于中东足球队提出的报价。⁴ Beckham签署的 2.5 亿美元合同支持其在美国职业足球大联盟内购买球队，为该联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Messi的合同也包括这项权利。此外，Messi将享有内容创作者权益，并将获得服装销售和 Apple TV 广播权的收入分成。形象权和内容创作者权正是复杂合同导致洗钱风险的因素，“通过媒体权益和商品销售，球员可能不会申报部分收入，并将收到的款项存入避税天堂”。 这些条款尽管可能通过创意方式留住人才，但也会增加货币差额的侦测难度，进而带来巨大洗钱风险。

结语

许多机构需要构建监督通报系统，阻止非法资金在足球行业蔓延扩张。尤其是在购买和出售体育队伍时，犯罪分子往往能够找到监管薄弱的机构，从而开展洗钱活动、扩大洗钱网络。足球运动目前缺乏有效监管，不仅影响这项运动本身，也会损害其在公众心中的印象。国际足联和其他体育机构必须更新监督机制，尽力避免相关机构卷入洗钱活动。

Carlos G. Cabrera，CYGMA Capital LLC 创始人、联席主席, carlosgcabrera@gmail.com

1. Alyssa Abrams，“How Money Is Laundered Through Football”（如何利用足球洗钱），The Sumsuber，2022 年 10 月 28 日，https://sumsub.com/blog/money-laundering-football/
2. “Money Laundering through the Football Sector”（通过足球行业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2009 年 7 月，https://www.fatf-gafi.org/content/dam/fatf-gafi/reports/ML%20through%20the%20Football%20Sector.pdf.coredownload.pdf
3.  Ana Marí Perea，“¿Existe relación entre el lavado de activos y el deporte?”（洗钱与体育运动是否存在关联？），Tusdatos.co，https://www.tusdatos.co/blog/existe-relacion-entre-el-lavado-de-activos-y-los-deportes
4. Paul Tenorio，“How Beckham’s transformative MLS contract paved the way for Messi”（Beckham的美国职业足球大联盟重大合同如何为Messi签约奠定基础），The Athletic，2023 年 7 月 10 日，https://theathletic.com/4674349/2023/07/10/messi-miami-beckham-money/
5. Alyssa Abrams，“How Money Is Laundered Through Football”（如何利用足球洗钱），The Sumsuber，2022 年 10 月 28 日，https://sumsub.com/blog/money-laundering-football/